第8版
副刊
2021年10月08日
中秋的况味

林语堂有著名散文作品《秋天的况味》,其中主要描写的是初秋,其中不免为秋天的美好赞美一番。如今,月亮愈来愈圆,秋意越来越浓,已接近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。当凉爽秋风拂过我脸,树叶婆娑,看着窗外人家烟火气,暖黄的灯火照出几人影,情不自禁间打下了中秋的况味这个标题。

提到中秋,印象中它总是一个团圆的节日,圆圆的月亮倒映在杯中,圆圆的月饼甜在心中。可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一天与阔别已久、深深思念的亲人见面,闲聊家常,一同吃月饼、赏月的,有不少人,仍身处他乡,望着那轮明月,寄托自己的情思与祝福。古有“何处合成愁,离人心上秋”,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,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”,现代季羡林先生也在他的散文《月是故乡明》中写道:“每个人都有个故乡。人人的故乡都有个月亮。人人都爱自己的故乡的月亮……月是故乡明,我什么时候能够再看到我故乡里的月亮呀。我怅望南天,心飞向故里。”偶然读到这些,心里总是会起别样的情愫。

提到中秋,不能不想到月饼。记忆中,小时候的月饼又大又圆,却是让我眼馋的东西,那时候的月饼没有现在那么多花样,五仁、莲蓉、豆沙、鲜肉……但是小时候尝起来却津津有味,仿佛是童年里最珍贵的味道,每一口都恨不得细嚼慢咽。而如今,月饼的种类越来越多,咸蛋黄、巧克力、小龙虾……让人眼花缭乱,在品尝这些新奇月饼的同时,我内心却总有一丝丝惆怅,可能是在怀念儿时那份质朴的味道。不知不觉中,工作踏实了,逢年过节可以给家人们送不少礼物,也时常有精美的月饼礼盒带回家让大家尝个鲜,可与亲人见面却在不知不觉中变少,彼此的通话也常说不上几句就因为“要忙”而挂断,而月饼的味道也像彼此间的亲情一般,看上去珍贵,却总有一种疏远感。

写到这,我又站到了窗前,万家灯火,月光皎洁。想起那句:“无论如何我也感到,那些广阔世界的大月亮,万万比不上我那心爱的小月亮。不管我离开我的故乡多少远,我的小月亮,我永远忘不掉你。”我打开通讯录,拨打给亲人们,听着他们熟悉温暖的声音,眼角有些湿湿的,或许是因为太忙而许久未听到了。

老月饼能寻觅,那份儿时中秋的快乐与满足却是无法寻觅。这个中秋,带着几丝感伤,也有些许心灵的慰藉,看着月光似水,或许这就是我心中的中秋况味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