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版
副刊
2021年05月20日
你好,时光里的美人

“打我有记忆起,妈妈就是个中年妇女的样子,所以我总忘记,妈妈曾经也是个花季少女。”随着影片《你好,李焕英》中的最后一句话缓缓映入眼帘,台下观众不禁泪目。

不知你们还是否记得,妈妈年轻时的模样?是天真烂漫的小女孩,还是意气风发的大姑娘,亦或两者皆是?

二十三年前的第一声啼哭后,我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,许是看出了我眼中的慌张,她一边伸出手轻轻地拍着我,一边说道“孩子,我终于盼到你了”。随后,围着我的人愈来愈多,似乎都在替这个世界欢迎我的到来。

我认识她时,她已经是一位“妈妈”了,日日忙碌于柴米油盐间的琐碎。孩童时期,我最爱依偎在她的身旁,偷偷挪动身体,想离她近一点,再近一点。我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,她听着我规律的呼吸声,便是母女俩午后的小秘密。睡意朦胧间,我半睁开眼,不由自主地搜寻她的踪影,只待听到“放心,妈妈陪着你”后,才酣然入睡。

妈妈是世上最温暖的字眼,也是心中最柔软的地方。

幼儿园开学,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妈妈,仿佛此前所有的心理准备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全都土崩瓦解。我哭喊着,她频频回头,而后,我张开小小的双臂走向她,她却藏起眼中满满的不舍,急忙跑出教室。后来,我才知道原来她每天都躲在门口悄悄张望我,那束温柔的目光从未离开。

从幼儿园、小学、初中、高中,到大学,再到异乡工作,我与她的离别次数越来越多,分别时间也越来越长。每当亲友向她问起我的近况,她总会自豪地告诉他们“我家女儿在杭州临安工作,她把自己照顾得很好。”可我还是能收到她一日三餐、添衣加饭的问候,每天都不曾落下。

二十余年的关爱照顾,她一直将我作为圆心,围着我忙碌从未停歇。儿行千里母担忧,虽然她从未要求过我什么,但离别前的不安眼神,像足了幼时惧怕分别的我,而我,却成了那个宽慰她“等我回来”的人。

一杯热茶,一盏明灯,百里归途的彼岸,有她等着我。

我想对她说:妈妈,愿你先做自己,再做妈妈。在我心里,你永远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、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姑娘,我要替时光抚平你脸上的皱纹,让你今后平淡的日子也能沾满温暖的光。

我们有同一个母亲,她叫“时光里的美人”。

你好,妈妈。你好,时光里的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