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版
副刊
2020年12月11日
重阳,借秋,摆渡时光

农历九月九日,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--重阳节,又称“老人节”。因为《易经》中把“九”定为阳数,九月九日,日月并阳,两九相重,故而叫重阳,也叫重九。九九重阳,因为与“久久”同音,九又是数字中最大数,有长久长寿的含意,且秋季也是一年收获的黄金季节,重阳佳节,寓意深远,人们对此节历来有着特殊的感情,为此庆祝重阳节的活动也多彩浪漫,包括出游赏景、登高远眺、观赏菊花、遍插茱萸、吃重阳糕、饮菊花酒等活动。

在这特别的节日里,我特意领着4岁的儿子,陪同母亲去看望年迈的外婆。外婆是个急性子,还没等我们到她就打来电话催促了,等我们到时,她已经在村口的桥上等着了,脖子伸得老长。虽年近80,但耳聪目明,见我们到了立刻咧着嘴笑了,露出那仅剩的两颗牙,别提多高兴了。儿子嘴甜,见到外婆也急切地喊着:“太婆!太婆!”外婆闻声笑得更开心了,一脸的皱纹,也更深了。

等我们停好车,她骄傲满满地带着我们去了她的专属“菜地”,其实是一小块土地开发后遗留的荒地,被她开垦为菜地了。随着农村城市化,村里已经没有可以耕种的土地了,这是她的宝藏。地里种着青菜、九头芥、番薯、葱,还有两样我叫不上名字的蔬菜,外婆不会看电视,也没什么朋友,外公去世后便总是独来独往了,所以靠着这块小菜地消磨时光,看着地里的菜苗长大、收获也许就是农民最本能的快乐了。外婆牵着儿子的小手,给他介绍着地里的菜,儿子似懂非懂地应着,并称赞外婆的菜真嫩,惹得我们哈哈大笑。说着外婆就拔了各种菜让我们带回家,然后又神秘兮兮地说给我准备了好东西,回家一看是一大筐番薯,外婆说这是特意给我挑的最好的,就等我来拿。顿时我的眼眶湿了,在外婆心里眼里,我还是那个她最疼爱的小外孙女。

午饭我们一起做了荞麦面,就着地里现拔的青菜,简单、美味、温暖。饭后我们一起走在河边的绿道上,感叹城市发展之快,也回忆着逝去的时光。还记得自打上小学起,我就住在外婆家,生活起居都是外公外婆照顾,因此我对外婆有着特别的感情。外婆很要强,虽年迈至此,但还是事事自理,不要儿女赡养,自给自足,她的坚强感染着我们一家,我也将把这份坚强传递给下一代。

今年的重阳,我们在彼此的陪伴中度过,没有登高,没有赏菊,唯借秋,摆渡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