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版
副刊
2020年12月28日
初冬的生活

初冬的早晨,寒风凛冽直冲入脖,从日日骄阳到急转直下的降温,让人猝不及防冬天的干脆。初冬的早晨远远望去,一层薄雾蒙上了玻璃窗,只见行人来去匆匆,似乎顾不上感受冷的滋味。东南转角处“包笼天下”相较别处更加热闹,热气随着人流升腾起来,慢慢上升在空中盘旋。如今的人们生活方式快捷许多,所以街边的小吃店也应运而生,我仍保持着一贯来晨起到时厨房忙碌的习惯,一杯牛奶一块面包加鸡蛋,方便省事又饱腹营养,其实也只是起早半小时。

窗外的树近乎裸露,干枯的枝干依然向外伸展,挂着零零落落的黄叶,仍在倔强地迎风起舞歌唱,阳光拉长了黄叶所及之处,是冷清又漠然地坚守。初冬早上的楼道里多了哭闹不肯去幼儿园的孩子们,出门瞥见四楼骑电瓶车上下班的小夫妻,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正一边走一边拌嘴,二楼行动不便的大叔,出门上班前都能看见他刚早锻炼回来。上班路上看见小学校旁摊烙饼的老夫妇,还有那些行色匆匆的张张面孔,勾起尘封的回忆,思绪飞去老远。

有时会讨厌这冬天的冷,特别是这种阴冷的天气,既会让人心情低落又会使你静不下心来独处,大概只有太阳才会喜欢这种生活,偶而下午露一下脸,没过几小时就可以早早下班了,为了享受这种来去自如的日子,太阳也是用他的步伐加快了季节的交替,秋天还没有留下什么深刻印象就被冬天取代了,甚至衣橱里挂着的秋服还没怎么露脸就又雪藏了。虽说是秋季会让人有股莫名的“乡愁”,但我还是很留恋,只想它的脚步能够慢些慢些再慢些。

不知不觉间,从早上到傍晚,幼儿园的孩子们都该放学了,那张嘟嘴生气的小脸早就阴转晴了吧,或许是蹦蹦跳跳跟小伙伴们玩的不想回家呢,上班前吵架的小夫妻也应该要下班了,或许正在商量着晚上吃什么?厨房里一个小时下来,饭菜陆续端上桌,在亮黄的灯光下,卸去一天的疲惫和烦恼,用舌尖慰劳自己和家人。天越来越凉了,那个二楼拄拐的衣服单薄的大叔身体还好吗?看着他那么努力的生活,我似乎找到了自己的方向,虽然从没有打过交道,但他给我莫大的心理触动和精神鼓励。人生的路就是要坚强的一直走下去,那对卖烙饼的老夫妻,每天在那个学校路口,时不时与老顾客拉上几句家常,不知有没有人欺负过他们,生计奔波着实不易,不要走着走着就把心也给走丢了。

初冬的生活,闭上眼睛,用耳去听用心去感触。伸出手来感觉血流的温度,如同沐浴在阳光下般渐渐温暖初冬的自己。